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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五十九章落影,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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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落影,物歸原主

雨隱的戰爭結束了,既沒有被人打敗亦沒有打敗別人,只是連停戰談判都不曾有過,大國便默契的從滿目瘡痍的雨之國收手。

第二次忍界大戰結束了?

戰爭,這才剛剛開始……

木葉隱村與砂隱村相互爭鬥之下抽不出手來收拾雨隱這塊難啃的骨頭,最終三方在政治領域的利益交換之後,雨隱一介小國在亡國滅種的危險博弈中全身而退,木葉和砂隱兩大國也再無後顧之憂。

大國的鬥爭勢必會影響到小國的安定,從經濟貿易到社會治安都將倍受其害。

戰場上逃亡的武士忍者之流多會落草為寇,野心家與權利者也會不遺餘力的推波助瀾令時局混亂,從中謀取自己的利益。

百姓不堪其苦,多背井離鄉乞求一片沒有鬥爭的凈土,卻又談何容易。

世間仍處在動亂之中。

“哈哈哈哈哈,大口吃!大口喝!”

晚宴在星光璀璨之下進行著,架起篝火,烹飪香氣四溢的肉湯,有酒有肉,是對當下百姓人家而言過分奢侈的一餐。

十數人圍坐在一起慶賀著又活下來的一天,盯著篝火的眼神之中滿是對美好明天的向往。

“你們也吃啊!哈哈哈哈哈!”

“好久沒有這麽順利過了啊,沒想到會有白癡帶著全部家當在這種夜晚溜達。”

“我們也終於時來運轉了吶,這都是多虧了大師您加入了我們!”

“是啊是啊,大師您也一起喝點啊。”

只是那對明日美好之向往並非什麽光明正大之舉使然,只不過是幾個好吃懶做的地痞無賴,比起累死累活去工作換來的微薄報酬,偷蒙拐騙搶所得來的要更加輕松豐厚。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契機,地痞流氓成為殺人放火的強盜之流太過順理成章。

“……”

黑色的寬大風衣將一切都隱藏其中,將面孔隱藏兜帽之中的“大師”沒有拒絕那卑劣強盜的敬酒,端著酒碗卻不曾飲酒。

飲酒誤事,更不用說在現今這個危機四伏的時代,沒有清醒的理智意味著什麽男人比誰都要清楚。

強盜們見此雖然略有不快卻也不敢多說什麽,他們能混的風生水起全靠這位武力超群的大師所賜,至今為止也遇到過逃難鄰國的家眷請保鏢守護,其中不乏經歷過戰爭的武人,卻都不敵這位連名字都不曾訴說的大師。

這個人同樣是經歷過戰爭的生還者,在險些被餓死之際得到了強盜團的救助。強盜們也並非一個個都是以殘虐為愛好的野獸,在心情不錯時也並不介意行舉手之勞……一口吃的便能壯大勢力,何樂不為。自那之後不知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還是決定今後以打家劫舍為生,沈默寡言的兜帽男便成為了強盜團的一份子,貢獻應盡之力。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看到了麽,那個老家夥到死都喊著[只有我女兒,請放過她……],超搞笑的啊。”

年紀輕輕就已經殺死過五個人的金發強盜一臉譏諷,有幾分醉意的他吹噓著先前一戰的收獲與對被害者不加掩飾的輕蔑。

圍著他的同伴們也揚起笑容,事到如今要是對那些被掠奪者抱有什麽憐憫心是幹不了這一行的。

“所以啊,我對那老家夥這樣說道,[如果想活命的話,就把值錢的東西……]。”

“你們這些垃圾!想要活命的,就把值錢的東西給交出來!”

“對!我就是這麽……誒?”

被陌生言語搶奪臺詞的金發強盜一楞,也令原本熱鬧喧囂的野外宴會驟然一靜,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聚集到那闖入者的身上。

暗金色的狼面具惟妙惟肖,黑色的作戰服著裝幾片不倫不類的殘破掛甲,雙肩處配以連著背部的白色羽絨毛領。

在強盜們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不知何時站在人群中的面具男對那懵懂的金發強盜揚起了手中刀刃。

“開玩笑的,我只是想說一次這樣的臺詞罷了。”

沈悶的聲音顯露著從一開始就想要黑吃黑的惡劣想法,在金發強盜眼中不斷放大的刃尖令其亡魂皆冒,什麽酒醉都被嚇醒了。

鏘!

鏘!

兩道樸實無華的打鐵聲在夜色下綻放金色的花火,一刀封住斬向強盜的落刃,再起電光般的一刀與面具男交鋒,在眾強盜驚恐的叫聲中,兜帽男與面具男便各自後撤拉開安全的觀察距離。

“垃圾之中也有你這號不可燃垃圾麽,有意思。”

“……”

無言的兜帽男並沒有在生死搏鬥中說廢話的習慣,偶爾也有那種人,以言語,垃圾話作為武器的無聊貨色,比起硬實力在嘴皮子上下功夫,一邊挑戰你的鬥性,侮辱你的智慧,使你的心態失衡無法發揮出全力。

雖然能夠理解這也是心理戰術的一種,被這種戰術打擊到的人自身也是修行不足,可兜帽男並不喜歡這種戰術,也不喜歡這種對手,這樣的人並不是一個值得尊敬,值得讓自己付出生命的對手。

他握住刀鞘收於腰間,做納刀架勢,隔著十數米的距離踏步拔刀斬出,呈十字交叉狀的斬擊波破空而出!

招式的名稱喚作飛燕,是將查克拉的形態變化運用到了相當水平,壓縮至極致後斬出的劍技,在鐵之國武士之中,擅使者亦是脫離了被高手一招AOE放倒的雜兵背景範圍。

面具男未曾料到一夥下三濫的強盜堆裏還能冒出來這麽個貨色,手中卻絲毫不慢,如出一轍的湛藍色斬擊波呈月牙狀劈砍而去!

高密度的查克拉斬擊相互對撞,抵消,崩碎成無數絢爛的碎片向四面八方擴散,將已經使出吃奶勁用來逃走的強盜們掀翻在地,一時哭爹喊娘哀嚎遍野。

只不過位於戰鬥中心的兩人絲毫顧及不到除了眼前對手以外的存在,一擊發出時便將查克拉聚集在腳下,爆發出的速度使身姿化作殘影。

黑夜在一瞬間被接連閃爍的火花所照亮,皆是刀刃互擊所造就,周圍灰頭土臉的強盜們哽咽著不敢說話不敢動彈,因為一旦那漂亮的火花在某個倒黴蛋的身邊綻放,便會在一聲慘叫過後被那兩人戰鬥的餘波所卷入斬成八段,陷入忘我之境的兩人似乎會在無意識中斬殺多餘的事物,跑得越快的強盜死得越快。

手腕、大腿、肩膀被鋒利刀刃或刺或斬出了漂亮的傷口,兜帽男那一襲黑風衣亦在交鋒中被斬的破爛,隱約顯露出其中多次抵擋下致命傷的青色甲胄。面具男那一身不倫不類的掛甲也往往在關鍵時刻救他一命,並非是為了裝飾才綁在身上的。

雙雙負傷又都差那麽點意思,並沒有什麽勢均力敵伯仲之間的玄乎說法,只不過使用相同流派劍法的兩個人又以命相搏才造就了現在的局勢。

真是莫名其妙。

兜帽男與面具男誰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時間、地點、境遇要付出自己的命,沒有什麽宿命的對決,因果的報應,了無遺憾的最終之戰,人生篇章的結束。只是互不相識更沒有仇怨的兩個人,一個居無定所投靠了強盜團勉強度日,一個想要黑吃黑的糟糕玩意,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天降橫禍,意外,每天都有無數人的故事在還未圓滿完結之前就結束了,現在也只不過又是稀疏平常一天、一事、兩個人。

鏘!

兜帽男彈開面具男滿是缺口的一刀揮落,迅速重整架勢一記單手突刺刺向身材較他相對矮小的對手!

面具男不避也不擋,反倒主動撞向兜帽男的刀刃。

後者不以為驚奇,無論面具男使用何等的戰術他都有應對之策,無外乎在看似自殺之前變招,再了不起一點就是使用同歸於盡的打法故意讓自己刺中他再用肌肉骨骼鎖住自己的武器,然後再……

果不其然,面具男拼著這一刺在胸前劃出血痕的代價,在零距離中向左回旋,緊接著出乎兜帽男預料的是面具男擡腿一腳踩在了自己刺出刀背上。

手中的刀刃驟然間添加了萬鈞之力令兜帽男身體失衡被刀帶的向前傾斜,武士之中從未有過這樣不合理的戰法,竟然將大量的查克拉聚集在腳下使出這種把戲!

慌亂在一瞬間被克服,決生死的一刻來臨了,兜帽男早已知曉面具男有什麽算計,因此其空閑的左臂手腕一轉,便有隱藏在衣袖之中的脅差出鞘被其握住,刺向那花裏胡哨用腳壓制住自己打刀刀背的敵手!

雙方幾乎緊挨著的身位距離下,面具男很難施展什麽致命的攻勢,無論是這家夥自以為壓制住了自己的打刀而大意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兜帽男都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

“……!”

……致命的一刺落空了,那莫名其妙的敵手消失在了兜帽男的視線之中,伴隨著心怵令兜帽男這時意識到了,是麽,這家夥是……!

兜帽男反手刺向身後的動作因後背被橫斬的劇痛而停止了,那面具男借著那一腳的爆發力空翻至兜帽男的身後,在空中便揮出了一刀斷絕了兜帽男最後的反擊一刺,落地後毫無猶豫的雙手握刀自後貫穿了兜帽男的心臟!

兜帽男的身軀猛地顫動著,背脊挺直,頭顱向後仰令遮住面容的兜帽滑落,顯露出一張滿是舊傷痕的瘦黑面頰。

是了,這不是武士的戰法,堂堂正正的武士流派之中沒有這樣鬼祟輕巧的身手,這家夥,是忍者麽……

他嘴中湧出血泡,一只手握住胸前的刀刃,在雄厚查克拉的支撐下似乎還想做什麽掙紮。

有沈悶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這招,叫做落影,我也是第一次用。”

掙紮的動作緩緩停了下來。

“……妙哉……”

在拔出刀後任由兜帽男倒下,面具男亦單膝跪地捂著胸口的傷痕,他一手摘掉臉上妨礙呼吸的狼面具,顯露出年輕的疲倦面容。

“嘿嘿嘿嘿嘿,你似乎也走到頭了呢。”

不給他歇息的功夫,嘲弄的聲音出自褲襠被不明液體打濕的金發強盜,僥幸活下來的人只剩下他們四個,他們既沒有逃走也沒有因為同伴之死感到難過什麽的無聊情緒,反倒在看到有機可乘時包圍住了面具男。

審時度勢,伺機而動,作為強盜如果不能掌握這兩項便活不長。

只是這一次,他們沒能看清自己,也沒能看清那兇星。

“垃圾就給我老老實實滾回垃圾桶裏去。”

“你這……!”

在金發強盜惱怒的擡起手中砍刀之前,年輕人一把奪過兜帽男遺落在地的脅差,湛藍色的查克拉光暈在夜色中閃爍,隨著撲通撲通落地聲,一切都草率又理所當然的歸於平靜。

“呼……”

黎真擦掉臉上的血,在屍橫遍野的夜空下露出久違的笑容。

這下,可以好好清點一下戰利品了,希望能對得起自己這次費得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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